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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離不了一樓高于昨前樹,有如離不開一江寬于肩上浪,猶真實虛離不得翻開不期而遇的光彩
親 文/顧金良 父親得了皮膚病要去醫院,遲疑著對我說,你能抽空陪我去嗎?我想這樣你們還放心些
一瞬間,我突然發現父親真的老了
我細細地打量著父親,父親的頭發已花白了大半,后背已是明顯的駝了
而那曾是一面多么堅實的后背啊! 一條崎嶇的黃土路,坑洼得似乎沒有盡頭
一架吱吱呀呀的獨輪車,在兩道深深的車轍溝中間寂寞地走著
那是一個夏日的正午,天空中沒有一絲云彩,毒日頭吐著火蛇,嘲弄般地看著打焉的莊稼
我和一塊青石坐在車的一側,一口袋紅紅的高糧臥在另一側,后面架車的,是脖頸上勒了襻套的父親
父親被汗水濕透的布衫搭在車把上,呼哧哧喘著氣,將淌進嘴角的汗噴向一邊,焦灼地目視著前方
父親的目光突然間就亮了起來,將車小心地靠在路邊的樹蔭下,回轉身蹲下,認真地在地上撿拾著什么
我看到父親古銅色的脊背上,黃豆大的汗珠一顆顆鉆出來,順了肌肉間的凹溝流著,不時地落到地上,噗的一聲便不見了
這時候,我便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那幾十顆黃燦燦的玉米粒
父親仔仔細細地把它們捏到手里,小心地吹去塵土,臉上露出舒展的笑容
這是在我六歲那年,父親推車到三十里外的集市,賣了衣柜抵口糧回來時的情景
那時的我,還不懂得感慨生活的艱難,可父親那古銅色的肌肉間流淌著汗水的脊背,就這樣印在了我的心中
而且這雕塑般一幕,被歲月的刻刀不停地鍥刻著,及至現在我也當了父親,每每想起,便有著鉆心的痛了
爺爺去世的那年,父親才二十露頭,正在泰安讀水利中專
那是上個世紀的三年自然災害時期,我們那個地處“恩北大洼”的村子,一天往外抬過十幾口棺材
老實忠厚的爺爺當時是生產隊長,不僅不比別人多吃一粒糧食,還不時受著村里一個覬覦這一職位的人的氣,就這樣連餓加氣撒手人寰,終年五十歲
沒了爺爺家里就沒了頂梁柱,在那個靠工分吃飯的年代,小腳的奶奶的生存成了問題
父親是個獨子,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孝子,便向學校寫了退學申請,未及批準便回了老家
學校派人隨后跟來,幾次三番地做通了村里的工作,答應為了國家的科技人才不流失,幫助解決奶奶的吃飯問題
父親就又回了學校,嗶業后自愿申請去了當時還是邊遠落后地區的膠東半島,熱血青年的父親,要為邊遠地區的水利建設施展抱負了
可艱難的生活早為父親鋪下了另一條道路——父親被下放了
下放回家后的父親,因是村里少有的知識分子,便當了村中學的民辦教師
.父親教語文政治,教數理化史地生,學校里開設的科目幾乎教了一個遍.
可父親嗶竟只是一個讀書人,在書本里講臺上他可以探微知著,傳經解惑,卻常常對連文盲都精通的處世哲學弄不明白.文革開始了,全村干部群眾幾乎一夜間都成了最最革命者,可革命的立場并不相同,便分為兩大陣營
父親是文化人,便成了兩大陣營的革命領導都極力爭取的對象
可父親弄不明白,兩個陣營哪個更革命,更不明白為何那么多的父子夫妻一夜間竟成了政治敵人,迷茫的父親便始終站在革命的陣營之外
不選擇革命就是反革命,在這一點上,對立的兩個革命陣營的革命領導竟達成了共識
對一個人的定論是應該有證據的,可上查至我們家祖上八代,都是貨真價實的貧民;再查母親的娘家,不料母親三歲時死去的父親,竟是被還鄉團暗殺了的烈士
可證據總還應是有的,一位革命群眾就在父親回家的路上揀到了一封信
女貞樹上扒著一種小蟲子,樣子像蝴蝶花,也像蒲公英種子,全身雪白如羽,輕盈得仿佛風一吹就會飄揚
安靜時,張著翅膀,伏在樹枝上一動不動,就是螞蟻往身上爬似乎也沒知覺
性起時,一動它,便直蹦到你衣服上、頭頂上,要么張翅飛到另一樹丫上,似有跳蚤的彈跳力
13、以前有個人說我矮,后來他越來越丑了
第二天播了,果然波瀾不驚;第三天節目款就打了過來
據說現在那個片子已經拿去壓成了光蝶,開會或是有外人來訪,就成了禮品中的一部分
不過這嗶竟與我們無關了,我們管的是政治上的正確,而且我們也不能刻制光蝶,那是一件很商業的事,不在宣傳的范圍與口徑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