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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了,我就釋然了
一起聊聊,談談天,甚至打逗嬉戲開玩笑,互相幫忙,塵世里的,最淺層次的交流,皆大歡喜
不也挺好嗎?現在,孫蒙,對于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念想罷了
我多少年都不能見到他,書信,電話,郵件都很少
沒有他,我依然過得很好,平和的家庭生活,親切的夫妻關系,庸常的人際關系
有他,也并不能改變我的現狀
我該過什么樣的生活還是什么樣
為什么,他對我有那么大的左右力?一喜一怒,一悲一傷,都是因為他?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三點多,我們散伙
互相留號碼
孫蒙坐了挺杰的車往東走,我坐妹妹摩托往姑家去
夜里翻來復去睡不著,很想給孫蒙打電話,問:“今晚,你和誰在一起?”想了又想,又沒打
重訪香格里拉的秋天,白塔在上,富麗堂皇的巨型經輪轉桶護佑著明清作風的獨克宗古城
看似大略,獨具風韻的古拙的堆棧棧房,會合著來自天南地北的年青人
來時,她們千里迢迢,襟懷弘愿,素昧平生,或在大街小巷與越野車司機的斤斤計較中了解,或在共通的憧憬中結伙
他(她)們像從前的馬幫那么以獨克宗古鎮為開始,用21世紀年青人的作風去領會滇藏茶馬古道的汗青意韻,在領會故國大好國土的同聲,不離不棄的去探求人生中的自我
時間尚早,我們急趕著到了第一現場
所謂第一現場,就是梅隆鐵路運輸始發站——羅坑站
這個站,剛好緊挨著梅州市火力發電廠
潔 楓楊樹把時光裁成細碎的羽條狀,裹挾著投靠在葉片上的陽光,把陰蔽的黑暗點點溶進古老的寶水河
默默流淌的寶水河在我眼眸里輕輕晃動
河橋上,一個駝背矮瘦的瞎子,一年四季穿黑卡嘰衣褲,像一只蝸牛在人來人往中蠕動,似一團黑在我眼中漸漸變大:他拄著底下鑲鐵的拐杖,橫挎長竹筒漁鼓,手提污黑飲料瓶,有氣無力地向我踽踽而來
生命從他身上仿佛隨時都會像河水般流逝,可拐杖的叩擊聲卻響了一年又一年
我像恍惚的夢游者從他身邊走過,跨過橋,踅進寶水河邊幽深的小巷,似在白天只看見夜晚的盲者,被無形的迷惘牽引著,一次次在晴天、雨天、清晨、黃昏磕響那條我十分熟稔的小巷:走“T”形路,拐“S”彎,看見一口廢棄的井,繞過它,前面就是一條近似直線的巷子,被人踩得凹凸不平的麻石路,烏黑歪斜、相互撐持的木板房
我目不斜視,低頭裝著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直線上密密麻麻的點——一個個坐在巷門前擇菜、汲水、聊天的婦女、老人在你的跫音下躍動
他們好奇、鄙夷地望著你,目光中長刺——又是一個即將敲響西路巷108號找孔明瞎子算命的人!孔明姓戴,名撫平,因算命靈驗,寶水河邊的人尊其為孔明
我羞怯地敲了敲巷子里唯一一扇即使大白天也緊閉不開的木門,連敲數聲,舊門閂“哐當”一響,“吱呀”聲中孔明半開門探出頭,不耐煩地問:“誰喲?!”“是我啊
”孔明“哦”了一下側身讓我進屋
我輕手輕腳選一個空位或坐或立,僅十來平方米光線暗淡的屋里擠滿了來算命的人!孔明打著赤膊(或穿永遠皺巴爛舊的黑白二色衣服),胖嘟嘟的肉直往腰際邊擠,即使大熱天也套兩條黑褲,褲扣松開,敞出四五個口袋,每個口袋都塞滿了不同面額的紙幣
走時他瘸著左腿,雙腳一高一低地點動,眼球魚白不轉
坐時他掐算著生辰八字,邊劇烈地咳嗽,邊打開近旁一個舊罐頭瓶蓋,“呸”地一口把濃痰吐在里面,旋緊
盡管如此,信徒們仍噤聲屏氣地湊近恭聽,生怕錯漏只言片語,那咳出濃痰的嘴里吐出的可是一個人的命運??!孔明底氣十足,大聲地邊問邊證實
他言語豐富,張嘴就來,能把命理兒說得頭頭是道:“牛耕田,馬吃谷,別人的兒子來享?!薄疤焐闲切抢氏∠?,莫笑窮人穿破衣;深山樹竹長不齊,荷花出水有高低”…… 孔明多次向政府坦白:他算命是騙人的,不可信!可去他家的人仍趨之若鶩
寶水河邊的人信孔明卜筮
誰家丟失一頭牛,去找他
他扳指一算,笑對來人道:“快去西南方找!”
11、立身以立學為先,立學以念書為本
歐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