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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舒潔:您在上世紀90歲月前期,公布了三篇有些關(guān)系的短篇演義《朱顏長好》《勿念我》《長相思》,都寫到中年人的戀情
如何會想到寫如許的演義?
39、一心一意寫一個喜歡的故事,一生一世愛一個值得的人
我把你放在意頭,縱然他人說,就像瞧不起這個枯燥透頂?shù)腻厩蛞宦桑撇黄鹞遥怯衷鯓?暗淡了紙醉金迷,駛?cè)チ藷艏t酒綠,你我之間然而只剩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牽制,終是誰使弦斷,花落肩頭,模糊中,江山永寂
于是就自然地交談起來
于是才知道她姓黃,40多歲,是個家庭婦女,從未有過單位也就沒有所謂的下崗工人之稱
人家都叫她黃姨,出來擺這個縫補衣服的攤子已有四五個年頭
沒有深入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只從她面帶笑意的交談中,認定她是個善良的人,做著一份最普通不過的事(斷不能稱之為職業(yè)的)
她只為家計,或者家庭本就生活困難,孩子或許還在讀書,每年要交付一筆不菲的費用
在這個僻遠的雄州小城里,像她這樣的年齡要找一份工作十分的不容易
許是她年輕出嫁時就學(xué)會了縫紉,料不到經(jīng)年之后,這份只為家人縫縫補補的活計竟然成了她謀生的技能
是的,一對年輕夫妻上元觀燈的愉悅和甜蜜被他們演繹得淋漓盡致,調(diào)皮活潑的小媳婦遠觀花燈而不能盡興,她一跳,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仉p膝跪在“丈夫”弓起的腿上,或跪或坐,演唱自如,輕盈恣肆,美不勝收
不知道有多少六十年代初的北京人在流逝的歲月里回味著她山野清風(fēng)般的表演
一本《天河配》在一日里幾乎濃縮了她一生的悲喜
那一天,她的丈夫去世了,海報也同樣貼滿了大街小巷,作為唯一的女主角,戲不得不演,她在那部戲里笑了,哭了
笑得情溢四海,哭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