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寬大達觀近乎全才的詞宗大師,一位心胸理想奔放吝嗇的詞中之龍
我偏幸蘇軾的達觀和寬大,也留意于辛棄疾的奔放和精致
似乎有年前寫下的寓言,那最后伴隨的人終會來,不過風氣了平常,不復有波濤,當愛已變成愛過,當辨別變成長久,喧鬧閉幕后,十足都凋謝;雖有夸夸其談,也只能付諸于筆墨,你的影子還在我的心中,我卻忘懷了你的臉
誰人鄰近冬天的秋末,你會不會想起森林紅葉仍舊漸漸凋零
誰在戀情眼前低微了許諾,大概戀情只能將忠心變換成寧靜
期 五月的墓地,青草碧綠
四周靜寂地只能聽見不知名的蟲子在燥熱地鳴叫
羽在墓碑前跪得太久了,膝蓋被黃土中的石子硌得生疼,于是索性坐在地上
漢白玉的墓碑有一點冷冰冰的感覺,墓碑的四個角上,雕著些不凝重的花紋
碑上的字一看就不是出自好工匠的手
父親的骨灰就安放在這石碑下,他曾寫得一手好字,但卻不能為自己篆寫碑文
想到這些,羽開始心酸
她用一根木棍,翻動著那些尚未燒化的紙錢,她感覺自己的情感,就象眼前那些紙灰疊成的樓閣一樣脆弱,風一吹就會散去
父親病重的時候,羽曾想象過父親去世的情景,她想,自己無接受那一幕
但父親走的那一刻,羽竟有著意想不到的鎮定
那兩天,父親的病情突然有了好轉,但還是不能下床
父親鬧著要出院,象個固執的孩子
為此,羽頂了父親兩句
在幾個兄弟姊妹中,父親最疼羽,所以也只有羽敢頂父親幾句,但羽怎會想到,這小小的頂撞,,竟會令她抱憾眾生
那夜,羽接到醫院的電話,瘋也似地沖到醫院,母親和妹妹已在走廊里抽泣
一個胖臉小眼睛的男大夫,正漠然而機械地按壓著父親的胸部,羽拉著父親的手,淚落無聲
不一會,那個睡眼朦朧的醫生停止了手下的動作,面無表情地說:人已經去了,節哀吧
妹妹尖叫著撲向父親的身體,羽皺著眉頭呵斥她說:”別壓著爸爸,你看點滴還在淌,爸的手還是熱的”
那個冷漠的醫生用驚異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病房
護士拔掉了輸液器,羽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助,只是不停地撫摸著父親的手
平日里父親難受的時候,羽就這樣撫摩他的手,他會感到舒服一些
她被拉開到一邊,木呆呆地看著病房里的人出出進進
昨天的時候,父親還坐在病床上夸她買的西瓜甜呢
可現在卻已是另一個世界里的人了
父親的身體開始僵硬,內衣沒辦法脫去,被剪得七零八碎
有人在用酒擦父親的身體
羽看得見,父親胸膛上的肌肉和皮膚依然光滑,并不曾有多少衰老的跡象
不多時,父親的壽服已穿戴整齊,只是那雙鞋子因為腳腫的厲害,沒辦法穿進去
羽抱著鞋子跌跌撞撞在路燈下行走,影子被拉得很長
她忘記了哭泣,只是感覺自己象個空空的殼子,在午夜的路燈下孤獨而傷心
壽材鋪被她一家家敲開,終于換到了最大的一雙鞋
父親衣官整齊,相貌安祥地被送進了火葬廠
從小受到外婆的影響,羽幾乎不相信人死了會去另一個世界
她在父親去后,心甘情愿地按照陰陽先生的所說的那套去做,她不是想做給別人看,她是怕萬一真的有陰間,自己沒有做到這些而讓父親受罪
羽不愿再想那一幕,她知道活著的人還要依舊活著
燥熱而寂靜的墓地,突然吹過了一陣風,紙灰被卷得四散飛去
有老人說過,這表明錢已被陰間的人帶走了
羽看著眼前剩下的,那堆如帶著褶皺的碎綢緞般的紙灰,突然有了一種沖動,她伸手捏了一把紙灰在手里,感覺它們是唯一和父親有聯系的些東西
妹妹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該離開了
羽傷感地展開手,那些揉碎的紙灰,粘在汗菁菁的手心,不肯飛走
羽在網上,好多人都叫她蝴蝶
羽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就是一只蝴蝶,一只無法在無愛的繁花間徜徉的落寞的蝴蝶
離開了父親,她感覺自己的翅膀變得沉重了許多
她倦了,不想再飛
她不明白,為何要為去世的人燒七期紙
那種傷心的感覺,隨著一期一期的紙錢的飛散漸漸淡去
走下墓地的第一級臺階,羽忍不住回頭 一排排的墓碑,在陽光下,仿佛一張張溫和的臉面
父親的名字,醒目而凄然
羽低下頭,開始數腳下的臺階,她怕自己的眼淚讓妹妹看見
數到最后,羽發現這里的臺階是七七四十九級
七期?是不是一個冥定的數字,羽想不明白,但她知道,生命真的很無奈
總會有一處絢爛,一處清朗
以上就是關于休閑娛樂兩人紅中麻將親友圈一元一分、四人紅中全部的內容,關注我們,帶您了解更多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