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妻子相識的最初,也是一段神話
那時,我們都互相屬于對方,我們都失去了自我,我們的每一天都是對方的,我們都不屬于自己
我們逃離了現實生活變而為兩只快樂的蝴蝶
我們什么都不想,內心里只有快樂,剩下的還是快樂
我們互相撫摩著對方,欣賞著對方,閱讀著對方身體里的秘密
我們不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一個融為一體的兩人結合體,就好比一株雌雄同株的玉米,如影隨形,事物本身與它的影子
那段時間,我們都沉浸在一個睡不醒的幸福的夢里
我的故土啊,即是一條窄窄的溪流,一條曲曲折折的巷子,綢繆流動出道道十八彎的水,山道十八彎的情,奔騰向東,匯成一條游子般相思的河;我的故土啊,即是一座座蒼山,一座座綿亙不絕的山嶺上,有萬里長城的烽煙,傲然矗立在高山之巔,任風雨剝蝕,保持看四序循環
它就象大伯們健康的體格,持久地屯扎在我柔嫩的內心
從未曾走遠,也從未曾丟失地守著我的惦記
故土的四序啊,猶如一幅幅水墨圖畫的畫卷,鋪開在我的回顧中,連亙無窮
麥收的前半月,若是天不降雨,田里需一場透水給麥粒增重
為攆功夫,許多農家要夜里澆地
這些夜晚是屬于村里的年輕人的
我二叔家的堂哥看上了西街上老劉頭家的閨女水菊
黃昏里,踩著夕陽下了田,一人往東,一人往西,緩緩挪著碎步
木納的堂哥駐足回望,霞光里,水菊回眸羞澀地一笑,映紅了半片天
月光升起來了,水溝里的清泉像條銀蛇,蜿蜒著淌進綠油油的麥叢里
到了沒有?堂哥這邊吆喝
水菊在那邊試探著,聽聽,有汩汩的聲音,就是不見水流
堂哥半天沒見動靜,大步流星地走過,水菊心撲騰著,突見一股銀泉蛇一樣在月光下探出頭來,娘哎大叫著,一頭鉆進堂哥懷里
堂哥說,你怕啥?胳臂卻箍緊了她的細腰
水滋潤地流著,漫過了大道,去了別人家的田里,兩人都沒察覺
也有要好的男女偎坐在麥田里,仰望著浩繁的星河,辨別著哪顆是牛朗,哪顆是織女
然后扯東拉西,年糕似地黏糊到一塊兒,晨昏時分,怎么也扶不起那綹蔫巴的麥秸,只好留做浪漫的痕跡
“我身為一家之主,卻總讓她們隨著我刻苦
我重復報告本人,既是挑撥光臨那就果敢應付
”看著被白血病磨難的遍體鱗傷的渾家,高年老一直報告本人..
自然天生下棋的大師,生存于體驗的房檐下,生長在每天忙閑的變換中,與擇選的籌備相看兩不厭,大概安靜伴隨在安排等候被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