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母親就開始出現行走不穩的癥狀,常常是站著也會莫名其妙的自己向后退
母親“向后退”現象并沒引起我的重視,還以為只是年老的緣故
我根本沒想到此時母親的病情已經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腦血管也出現嚴重病變
我在景仰魯迅,梁實秋,郭沫若以及更為遠久的圣賢之時,曾經斂息輕步地去過圖書館,也心無旁騖地在報刊書亭前駐過足
今天擰著中藥,我又來到了報刊亭,不過,心情始終是高興不起來——信手翻閱了幾本雜志,不是大量的廣告充斥,就是映入眼簾的用身體寫作的文章
本來,報刊亭是作為一個精神的空間設置的,可是從文章背后的心靈里,仿佛是伸出了拜金主義的手,執掌權柄的手和世俗奢靡的手,把人們精神求索的空間,野蠻地瓜分,純粹文學的雅氣沒有了,詩情畫意的韻律消失了,就連過去文人的那種質樸的精神,也不清楚其下落在何處
我以為,這都與缺乏一顆文氣培養和熏陶的心有關,與資本追逐利潤的環境有關
于是,許多文弱書生的心靈,伴隨身體逃離競爭傾軋,躲進了風平浪靜的舊日書齋里,與孤獨為伴
聽著她這樣的消息,我說不出什么滋味
那些瑣碎、艱難甚至血腥的生活,我能夠想像得到,卻不能從骨子里去體味它
當我聽說母親想把許朝暉介紹給我們鄰居的時候,我真是有些恨母親!盡管我知道鄰居是個好人
不過說真的,事情已到這一步了,我還是為許朝暉高興的,因為她到底安下心來了,她以前是一棵漂泊的浮萍,現在找到了生根之處
這樣就好了
盡管給予她的土地很貧瘠,很瘦弱,然而世世代代的山里人,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這等待的路上都是意志的成長與陪伴,沒有等待也創造了等待的意義,這等待的生活都是信仰的山水與未來,沒有等待也打造了等待的寶藏
只有將渾身心加入本領完勝這場戰爭,本領保存生存,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