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紅紅綠綠的料,我已經不認識它了
我問旁邊的人,他們說是百合,目光鄙夷不屑
我知道他們笑我鄉下人,我沒說我吃百合的時候,他們還沒見過這種植物,不知道它怎樣在土地發芽,生長和開花
再后來,翻一本醫書,上寫:
冬天,定西的風,是硬風,但是這樣的硬風卻會軟軟地轉彎
它們吹到人的臉上之后,就會順勢從人的脖子里鉆進去,像一個賊,迅速地鉆進人們的衣領;另一股風,就會同時從寬大的袖口那兒像一只冰冷的松鼠鉆入人的腋窩,讓人不由得不前胸發冷而后背覺寒
于是,雙手緊緊地筒著袖口,把頭縮在衣領里,身子也彎彎地弓起來,然后,哪兒有太陽就在哪兒曬一會,就成了定西人長期以來灰頭土臉瑟瑟哆哆的形象
客歲冬天,有一天,下大雪,李小龍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早晨學去,他創造河水是紅臉色的!很紅很紅,紅得像玫瑰花
李小龍想:大概是雪把河變紅了
雪那么厚,雪把什么都蓋成一片白,所以襯得河水是紅的了
大概是河水本人這一天發紅了
他捉摸不透
然而他確切不移瞥見了一條紅水河
雪地上還沒有人流過,李小龍徑自一人,踏著積雪,他的腳踩得積雪咯吱咯吱地響
皎潔皎潔的曠野高貴著一條玫瑰赤色的河,那么簡單,那么明顯而神奇,這種局面,李小龍歷來沒有瞥見過,此后也沒有瞥見過
6、在早晨把你叫醒的,不該當是鬧鐘,不該當是鬧鐘,而該當是昨天早睡
女兒2015年大學結業就去上海打拼,四年了,從來年年年節的接站都是一個聚集打開的典禮
她等在出站口,激動煩躁的抻長脖子向里查看,女兒偶爾遠遠的向她招手,偶爾狡猾的不知從哪冒出來似的,遽然拍她一下
之后娘倆就姐倆般的挎著胳膊親關切熱,說談笑笑的走去地下鐵路站,女兒愛好地下鐵路里那種濃濃的故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