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農(nóng)村里有位中年郵差,他從剛滿二十歲起便發(fā)端每天往復五十公里的路途,日復一日將憂歡悲喜的故事,送給住戶的家中
就如許二十年一晃而過,人實物幾番變化,唯一從郵局到農(nóng)村的這條路途,從往日到此刻,一直沒有一枝半葉,觸目所及,只有飛騰的塵埃結(jié)束
烘烤
堂屋內(nèi),火盆里爐火正旺,火盆的上面離火約一尺遠的模樣,放著一個鐵絲編好的架子,專門烘烤母親那邊剛剛鉻得半熟的粑粑
兄弟姐妹們,孫子輩的,都圍坐父親身邊,有的看書,有的織著毛衣,有的玩積木
等待著,等那粑殼烘烤得焦黃焦黃時,里面會滲出些油,滴落到火里,發(fā)出“呲……”的聲響,一股青煙升上來,就知道那粑粑已經(jīng)烘烤成可以享受的口中食物了
烤好的包粑皮黃黃的,脆脆的,焦焦的,酥酥的;餡香香的,軟軟的
不過,吃時,別太心急,先要在圓圓的包粑邊上咬出一個小口,讓里面的熱氣冒一些出來,再慢慢地一點點地將整個包粑消滅,以妨將嘴唇燙傷
都是白衣惹的禍
這兩篇文章很有詩情畫意
跟《待葬的姑娘》《舞蹈在狂流中的生命》《裸坦的渴意》《行進毛烏素》《傷逝的雪祭》比較起來,《一條歌的河流》和《沙柳葳蕤在生命的高地上》等幾篇是劉志成的另外一種風格完全不同的文章
這些文章內(nèi)容不再是寫西北的干旱、生存艱難和西北人生活的艱難,而是一下子改為極力贊美西北,贊美西北的富有
西北經(jīng)濟貧窮,但是富有底蘊深厚博大的文化
按西北散文大家史小溪老師贊美陜北時引用的信天游說,就是“憨女人生的好兒子,疙里疙旯種的好糜子”
貧窮、荒涼、干旱的西北,孕育出了無數(shù)優(yōu)美的民歌信天游
讀這些文章,我們不再有揪心的痛苦,而是舒服,極大的享受,為享受到如此精美的西北風味大餐而高興
其實,夢幻與現(xiàn)實本來就是一對難以統(tǒng)一的矛盾
這對矛盾在一個國家政治、經(jīng)濟、文化轉(zhuǎn)型期顯得尤為突出
這樣深奧沉重的哲學命題,要讓一個羸弱而單純的少女去面對、去解析、去承受,實在有些殘酷,然而現(xiàn)實又迫使你必須去面對、去選擇
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