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拿起手機就可以玩,蹲廁所的時候你可以打麻將,吃飯的時候你可以打麻將,坐車的時候你可以打麻將,躺在床上你可以打麻將,隨時隨地,你想怎么玩怎么玩,群內小改改也多,還能交朋友,何樂而不為,快來找我吧,我一直都在,全網最低房費,八局才一元加不上微信就加QQ332384184
等我抽時候回到村子里去的時候,往往是農閑時,村子里靜悄悄的,仿佛一個生了病的老人,沒有生機,一聲不響地躺在莊稼中間
是的,我的村莊,就是一個生了病了的老人
我每一次回到家里,總是看見我奶奶彎著腰在院子旁邊的菜地里,把頭深深地向著菜葉叢里俯下去,把青菜、白菜、萵筍的外葉一層一層地剝下來,放在菜畦間,然后拿去切了喂豬
奶奶今年好像已經88歲了,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就是那樣,因為嚴重的風濕病,她的兩只腿不能正常地行走,走路或者勞作,總是彎著腰,每挪動一下,總是一拐一拐的
院子旁邊的那塊菜地,從1985年開始種上了菜,到現在為止,奶奶在那里勞作了整整二十年,每一塊土坷拉上面,也許都沾滿了她層層疊疊的腳印
2005年的春節過后,我在一個星期天回到家里,也是在菜地里見到了她
我叫了她兩次,她才聽見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一邊在菜地里扯雜草,一邊說她最近的身體狀況
/> 端午節因為在古歷的五月五日,所以,這方圓幾百里的老老少少都把它叫“五月五”
距離五月五還有近一個月時間,村子里人們就急著操辦過節,尤其是那些大嬸兒、媳婦兒,一有空閑就站在院門口盼貨郎
那時節,公社不設集市,物資都是自上而下統籌分配,雖然商店里的東西要啥有啥,但主要因為忙,加上路途太遠,沒有哪位大嬸兒、媳婦兒愿意跑到幾十里以外的地方去買針頭線腦之類的
貨郎就成了大家心中公認的流動商店
貨郎大多是秦安人,臉曬得黑黑的,個子高高的,都四十歲以上的樣子
正因為他們最早活躍在商流領域,才使秦安成為如今的全國四大小商品集散地之一
貨郎一般三五人結伙出門,要不是親戚,要不是同一個村了里的鄉親
他們挑著擔子,步行幾十里路,甚至成百里路,到別的村子了才單獨行動
一進村頭就喊:“針頭線腦紐扣子,絲線顏色糖豆子
啥----都有呢
”“啥”字的音拖得很長,很是中聽
剛一喊完,村子里的狗就沸騰了起來
貨郎來到村子的中心,挑一塊寬展的地方放下擔子
這時候,村子里的大嬸兒、媳婦兒差不多都知道貨郎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慌慌張張地趕過去,生怕去遲了買不到可意的東西
我們這些孩子也高興得直跳,看社火似的,跑過去湊熱鬧
往往人圍得很多,密密匝匝的,我們便發揮個兒小的優勢,拼命把頭從大人的腿中伸進去
在我們這些孩子的眼中,貨郎就象個神通廣大的孫悟空
他的兩只裝著貨的大筐子上,放著個蒙著玻璃的小箱子,看上去箱子很小,筐子也不大,但打開箱子,擺開筐子,卻應有盡有
各色的紐扣、發卡、頭繩,大大小小的縫衣針,五顏六色的絲線,還有汽球、皮球等等,叫人驚嘆不已
特別是五顏六色絲線,都是大嬸兒、媳婦兒所需要的,她們要用它繡鴛鴦戲水的枕頭幫子,繡“吉祥平安”字樣的肚兜兒,做裝針的針插兒
最重要的是,還要做五月五的香包
這些東西很便宜,幾分錢就能買不少東西
也不一定都要錢買,比如,女人的長頭發就可以換去你需要的小商品
我記得那種豌豆大小的糖豆兒,有綠的,紅的,白的,藍的各種色,含在口里沙沙的,融化慢,特別甜,一分錢就可以買五粒
我的一個伙伴,她的姐姐用一把頭發換完絲線后,貨郎還給了她七八粒糖豆兒,他很是得意,把糖豆一會兒噙在嘴里,一會兒又吐出來捏在手里,故意惹我們
我當時心想,我要是有一個長長頭發的姐姐該多好
貨郎的擔子里,還有一種口哨,是將竹管的一端削成馬蹄形,再平切一條口子,口子里插上一個稍硬的塑料片,就可以吹響
我在媽媽跟前哭著嚷著要,但無濟于事,這些玩藝兒大人根本不可能買給我們
我的哥哥要過一個看了看,還給了貨郎,然后拉著我回家了
貨郎還沒有走出村子,我們弟兄每人口里吹著一個
不一會兒,口哨的做法傳遍了村子
貨郎擔里還有紅、綠、黃、藍、紫等色的粉狀顏料
這些東西相對于其它商品來說,稍微貴些,一角錢才能買指甲大的三勺子,貨郎說什么也再不多給
媽媽用一角錢買了一包藍顏料,回來后,在盆子里倒上涼水,把顏料撒進去,很快,一大盆水變成了深藍色
然后,把從商店扯來的白布泡到里面,過上半天,翻動一下,等泡透了,才撈出來陰干
這些布匹,是給我們做衣服用的
但我似乎沒有穿過新衣服,都是大哥二哥穿過后,改小了我才穿
貨郎一走,很可能一個月里再不會來,因為他知道,大嬸兒、媳婦兒平時需用的,包括五月五需要的東西都已經齊備了
五月五一大早,孩子們都要戴香包,一般是十二生肖,里面是空的,裝著香草、雄黃一類的中藥材
這些東西都是用貨郎賣給的絲線一針一線繡成的,十分精致,據說佩戴上它,可以驅逐邪惡
這一天,大人小孩還要在胳膊腕兒、腿腕兒上綁花線,花線由黃、綠、藍三色三股擰成,也是用從貨郎那兒換來的顏料染成的
據說綁上這些東西,不受山上的蛇之類的毒物傷害
大人們還說,花線要一直綁到古歷七月七日這天才能解下來,喜鵲們銜著它,要到天上去搭牛郎、織女相會的五彩橋
我和哥哥為了戴香包、綁花線,晚上覺都沒有睡好,盼著快點天明
天剛發亮,我們就從炕上爬了起來,少有的自覺,平時都是媽媽拍著屁股趕起來的
因為我們弟兄多,不可能有繡制精致的香包佩戴,但每人至少能戴三兩個,是媽媽親手用花布片兒縫成的,象蝴蝶一樣,我們很是喜歡
花線則奢侈得多,用三色六股合成,粗粗的,花花的,不僅在五月五這天,甚至到古歷的七月七日,一直是我們驕傲
其實回憶,也就只有那一幕了
后來我是怎么習慣了這個家的也已經忘記,我成了這個家的獨女
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娘并不親我
自從我進了這個家,她就拿我當丫頭使喚了,給她端洗臉水,掃地,燒火等等的小活計,全部成了我每天必修的課程
倒是大總是在生產隊干活回來時,從我手中接過比我還高的竹掃帚,唰唰幾下就掃完了我要半天才能掃完的院子
也就經常聽到大和娘的爭吵:孩子還小,我們領來了就要善待人家孩子
娘的爭辯聲也就傳到我耳朵里:還要當小姐養著她啊?不是我們領養了她,還不是餓死鬼一個!
小時候學過李白的一首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如果一眼看去,瀑布一層又一層不間斷地跌落下來,那是落下了幾條銀河呢?
抱歉,我覺得我很堅忍,從來功夫一長,我才創造我是逞強
嗶竟領會,在漁火衰退處何以總有人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