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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正因為曾經有過跌宕起伏的愛,才能在后來平凡的幸福里甘之如始
誰人功夫,我高級中學結業沒有考上海大學學,正想來年復讀
而仍舊復讀一年的二姐也在父親犧牲的那一年榜上無名也面對著第二年的復讀,最小的妹妹呢還在讀初二
朋友笑了
我也笑了
我參與了這場金錢的較量,美滋滋的等著朋友請吃大餐
這時候,美容院的老板撲到我身上來,朝我的臉使勁湊了湊,說道,哎呀,可惜了這張臉了
老是留戀于鋼骨洋灰里的燈紅酒綠,猶如忘懷又丟失了本人
你有多久沒有好好和本人相與了?
/>遙遠的小學堂 七歲那年,父親央人為我剃了個光頭,又用布鞋底在頭頂狠命地揉搓了幾下,便一把把我拎到了村上的小學校
學校極其簡陋,院子靠北的墻下有一溜土房,一間正房是教室,東側一間耳房是大個子李老師的辦公室
教室內,東面的墻上用墨汁刷了一塊黑板,黑板右邊有一個口子,直通老師的辦公室,可容一個大人的頭出入
講臺上,有一張從山神廟抬來的供桌,一張三條腿的凳子,桌上一把銅鈴,一支油光锃亮的棍子,小頭綠,大頭紅
學生的“桌子”有十幾溜,連在一起,用土磚砌成,凳子是沒有的
如此而已
每天早上,大人都上工后,學生們便稀稀拉拉地去上學
這時李老師在辦公室里生了柴火,“咝咝”地品茶,我們在教室里哇哇啦啦地念書
有時吵聲一大,李老師的頭就在黑板邊的口子里塞過來,臉上幾抹灰,瞪圓了眼睛喊:“都不想活了嗎?”學生們便噤若寒蟬,倒吸幾口涼氣
這樣久了,老師的脖子特長,我們在背后都叫他“長脖子”
茶癮過足后,老師便剪著雙手滿院轉悠,看著太陽已有幾人高了,才踱進教室,搖一搖講桌上上的銅鈴
學生們都站著,班長仍要喊“起立”,便一齊踮腳;老師很是神氣地點頭:“坐下”,便一齊縮腰,腳跟落地
李老師倒先坐下,開講:“同學們,隊長說昨晚有人背走了幾個豌豆捆子,誰知道啊?”…… 上課之前大致這樣
因為是復式班,一、二兩個年級,李老師通常會把一個年級的學生趕到院子里“寫作業“
他一只腳趿著走,院子中就會出現縱橫的線,像噴氣式飛機
然后老師給我們一人指定一個大方格,這便有了自己的“獨立王國”
為了把字寫得清晰、醒目,我們用大拇指的指甲蓋,磨破了又用食指的……寫完后不敢離開,如果你去撒尿,有的同學會趁機在你的“作業本”上踩上幾腳,到時候,缺幾個字,李老師的棍子會在光頭上敲幾下,認錯好的,或者是女同學,用綠色的一頭;如果情節嚴重,紅色的一頭落下來,光頭上馬上會突起幾個腫包
老師心情好的時候,我們有許多課外活動的時間,他狗蹲在陽光下吸旱煙,學生們在院子里瘋玩
女生在跳方格,男生則攀上樹,折幾根樹枝扛在肩上,一邊粗野地唱:“我是一個兵,愛個女學生,女學生不愛我,氣得肚子疼
”一邊向女生走去
女學生麻雀般撲楞楞飛走,李老師走過來擰住某一個男生的耳朵:“他大大的,想媳婦兒了不是?” 夏天的時候,我們有時太餓了,便溜到飼養院里去偷油渣和薯干,或者偷洋芋
回來后,老師已用土塊壘了個鍋鍋灶,寶塔形的,用火把土塊燒紅后,填進洋芋,把土塊打翻后鋪在上面,再蒙上一層濕土
等濕土烘干后,洋芋便熟了,來不及剝皮,又酥又燙,入口即化
吃飽后,老師用手背一揩嘴,說:“麻三爺家的房背后有一窩馬蜂,誰敢上?”我們男同學就撒歡跑,到了“前線”,先用汗褡蒙上頭,每人點著一個火把,有膽大的用長棍捅馬蜂窩
那馬蜂便飛花濺玉般在火上“噼啪”作響
也有時馬蜂太多,我們招架不住,鎩羽而歸,老師便用鼻涕為掛彩的同學醫治“箭傷”,療效還不錯
馬蜂蜇幾箭,疼兩三天也就過去了
漫漫的冬天可真難熬,李老師把喝茶的火盆放在講臺上,學生們用土塊自制了“羊糞爐子”,型號不一,擺放在桌子上
教室里彌漫著一股羊糞味
倘若誰的爐子滅了,老師就讓他一手端著爐子迎風跑,一會兒后準又“羊煙四起”
“羊糞爐子”一點兒也不暖和,像死雞娃的肚子
老師便講大道理:“這有什么冷!那年我去南極,不敢撒尿,為什么?”學生面面相覷
“要撒尿?一根冰棍馬上會把你頂翻!”老師烤了烤手,得意地說
我們很稱奇,問老師南極比渭源縣的露骨山還遠嗎,李老師說就在露骨山的背后
雪是再平凡不過的,隔幾天一場
我們在院子中掃出一塊空地,撒上秕谷,支上籮筐,綁上繩子,便四處隱蔽
李老師一邊喝茶,一邊等著扽繩
不一會,麻雀三三兩兩地鉆在籮筐下,老師把繩一扽,便穩穩地罩住了
糊上泥巴,放在炕洞里燒一會,剝開,麻雀的羽毛就會全粘在干泥巴上,露出鮮美的肉
但我們通常是吃不到的——只有誰考試得了滿分,老師才會獎勵一根麻雀大腿,羨煞人也
流年似水,李老師已遷居新疆多年,難通音訊,小學堂早已撤了
寫上這點文字,稍釋懷念先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