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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我還有一個公民身份,當然,除此再沒有別的
我是黨外人士,單位外人士,企業外人士,商業外人士,外來戶,盲流,我不隸屬與任何一個范圍
我的戶口掛在一個鄉鎮集體戶里,在檔案室鐵皮箱里那張卡片上,我是自己的戶主
在一些文章里我這樣確定自己:民間人士
這個身份除了給我一點聊以自慰,不至于是個“黑人”外,還讓我體會到一些悲哀,一則因為公民身份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一點我的奮斗與努力,如果當年母親在美國的土地生養,我也就獲得了綠卡;二則,公民二字在這塊土地上,是個幾乎耳生的、非使用名詞,是個高貴的卻架于屋梁的玉器
鐵路專運線像一道巨大的閘門,將電廠路攔腰斬斷,它截斷了人流、車流和熙熙攘攘的節奏
火車在這里倒來倒去,不厭其煩,它聽不見罵娘的聲音
它尖厲的喘息使這個城市得了哮喘,被截斷的人流在它的喘息中昏昏欲睡,低血糖似的虛弱、心悸、蒼白
煤車通常在傍晚的縫隙里呼嘯而過,車廂頂冒起黑色的金字塔,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黑色的亮光
很多孩子和婦女,他們污穢不堪,他們衣衫藍縷,他們瘦弱的肢體攀上奔跑的車廂,將那些發亮的煤塊瘋狂拋在路邊,然后販賣
這是一些靠鐵路專運線生存的群體,他們沒有戶口,沒有職業,沒有養老保險,沒有穩定的收入,他們住在鐵路邊的油毛氈或石棉瓦房里
94年,一個11歲的孩子摔下奔跑的車廂,他被火車輪子的利刃切成兩節,一地的碎肉和血污,而孩子的手里,還攥著黑色的煤塊
那一夜,下了雪,很大的雪,雪停下來,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一個11歲少年的碎肉和血污了,而那塊煤正在灶間燃燒,它冒出的人間煙火,在電廠路的上空遲遲不愿散去
那些碎肉和血污疼在我的記憶里,很多次,我的黃疸漫溢出酸酸的淚水,看著那鐵軌,冰冷的兩根平行線,在夜色里發著幽幽的亮光,像互相支撐著的生或死,陰郁、不祥,橫亙在電廠路上
多年來一直是我爹唱主角,現在他成配角了,我娘開始挑梁唱大戲
所謂的配角,就是吃飯有人遞碗,喝水有人送杯,穿衣裳也要有人給伸上胳膊和腿,是個不管事的皇帝
而所謂的主角,就是春種秋收,夏長冬藏,家里家外,買米磨面,交公糧,交電費,一應婚喪嫁娶,隨份送禮……
貓送到姥姥家里,女兒就給貓起名叫“小喬”,說我們兩個,是兩大美人哩
盡管她不知道“小喬”是男是女
大家匆匆入座,土豆在我右邊,川在土豆左邊,軍,一個“拜讀”過我作品的朋友坐我右邊,依次往川的那邊過去,是他的三位室友,活潑好動的支持起尚未開始卻已經火熱的晚會
主持人把熒光棒分發給每個人,然后關了燈,這些微小的光亮便開始在黑暗中灼灼發光,星火燎原之勢,眾棒齊舉,竟然有了不小的光明
晚會拉開帷幕,節目進行得有板有眼,氣氛也熱鬧非凡,每首歌我們都會舉起小棒吶喊幾次氣氛,中間我們可以進行一些交談,在這喧囂的環境中我的聲音也形勢上的高了八度,感覺提起來的聲音,因為盛開在黑夜,多了一些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