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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六年過去了,他已送走了兩屆學生,眼角已經生出淺淺的魚尾紋了,一天大學時的舍友忽然打電話來說準備到清秀山聚一聚,時間定在星期六
他想是該聚一聚了,兩年沒見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呵
13、美麗燭光中有溫柔詩句,溫柔詩句里有浪漫溫馨,浪漫溫馨中有我的祝福,我的祝福中有你的名字,你的名字里今天有著特殊時刻的紀念,朋友生日快樂
28、分手后再和好,只不過把走過的再走一遍,最終還是逃不過分手
留下兩只黑黢黢的窗,似老人深陷的雙眼,每天細數南來北往的云朵,日日傾聽歲月的流聲
/> 我只知道一件事,今年的春天不是春天,雨下了很久,很久
后來我又知道了一件事,某學校接連幾個女生自殺,聽說天氣不好是一個原因
現在想,也許那是直接原因吧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附和著說,也對啊,再不開天的話真的要自殺了
我沒有想要自殺,只是附和而已,表明我能理解那幾個自殺者的行為
就像當初在補習班——聽見鄰校高三一女生吃了鼠藥,別人指責她的時候——我也能夠理解一樣,并道出不容反駁的那個理由,當她覺得再也看不到希望了,死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我知道的第三件事是,瘋女死了
我到學校就見先生把中午吃的菜都準備好了,正納悶,他對我說,中午你做飯吧,我得回家
我們那一個23歲的女孩死了,要去幫忙
我感覺木訥,但是我知道,聽到這個“23歲的女孩死了”的消息的時候我內心在涌動著什么,那是我對于外在于我的積累了許些日子的什么東西的斥責
先生接著告訴我
這孩子曾經犯著精神病,以前讀書的時候考上什么學校了,家里不送
先生說到這里我就想到一個人了
那是04年常在鎮上穿梭的一個女孩,每天從這頭到那頭,有時候罵罵咧咧,有時候念念有辭,有時候背著吉他,也有時候揚起手肘左右晃動
路旁做小本生意的婦女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因為這些,我曾經尋著她的蹤跡找過她,找到了,那是她姨媽家
在屋側猶豫很久,聽見她奇聲異調和別人說著話
終于邀她出來走走,她欣然同意,臉上的表情,像是得到了恩寵一般,滿是驚喜,時而看我一眼,似乎又夾雜著一些疑惑與不安
但是顯然,與呆在家里相比,她更樂意相信我并和我出來走走,我能看出她的急切
然后我知道了她的故事
曾經與爺爺相依為命
因為爺爺的影響,喜歡讀書,父母親卻不太支持,以為是女孩
爺爺死的時候,她從學校沖回來,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爺爺的死對她打擊很大,那以后,成績有所下降,受到父母嘲笑(她的話說)
初中嗶業還想讀書,家里不送
后去打工,在廣東得病被送回
我和她一起去了小鎮盡頭的那個冷廟
她告訴我她以前常去那里
她一直說著不標準的普通話
我看不出她真的有什么很傷大雅的不正常
她的服飾,像是精心裝扮過似的,除了頭飾有些夸張
我帶她到家里玩
在陽臺上,她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隨著說話聲音加重語氣變粗,她的臉漲紅了
她要看書,我帶她進房間
她又要寫字
我給她紙筆
她寫一些名字,寫我們小時候喜歡寫的“祝你一路順風越長越漂亮”之類,確切說不是寫,是劃,像是造藝術字造簽名那樣
因為出門的時候她姨媽讓我勸她回家吃藥,我不得不打斷她
她再次漲紅了臉,一會兒是土話一會兒是不標準的普通話,語速快得讓人聽不清,神情像是在跟人吵架,兩條濃眉蹙起來,眼睛里有兇光,我終于最清楚最真切感受到她的憤恨了
可是我對她的同情減少了,因為我覺得她是那么的偏激(可恨我跟一個要靠吃藥才能維持神志的人計較這些)
也許是她累了,也許是她感覺到我的話明顯減少了,她停下來,臉色看起來帶著幾分失落,甚至有一種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冒犯我的難為情
我再次覺得她跟一個清醒的人沒太大的差別
這讓我情不自禁的以為她不是瘋,而是錯把怨恨指向父母,至于偏激到像這樣失態
她又拿起筆,再不是劃,而是正經寫字
以一個初中生的水平,字算寫得漂亮,也很稚氣
我便又惋惜起來
她寫了幾行,遞給我看,不外乎是那些聽得人們耳朵起繭的溫馨的話語
我自己不知道為什么,在應該感動的時候沒有感動,只是依然保持著我覺得應該有的同情和惋惜
送走她之后我再沒去找過她,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其它事情耽擱了,但更重要的,我是失卻了當初的信心——開導她直至她服從治療直至她清醒
我在她激動的偏激的言辭面前退縮了,我再不以為我能幫助她
也許一開始我就沒有具備足夠的愛心,而只是獵奇心理使然
現在想來,我那“斥責”不應該是針對于外在于我的什么了
即使如先生說的,她爸爸媽媽曾經在她發病要出去跑的時候用拳頭粗的木棍打她,她的爸爸媽媽曾經在她發病時將她關在鄰居家的一間暗屋子里
那屋子里曾經有個19歲的男孩自殺
那屋子,那19歲男孩的母親也曾在那里自殺
那屋子,正常人都說,就是有一千塊錢在那里我也不會進去拿的
即使這樣,我也不應該把“斥責”針對他們,雖然先生說如果她家人對她好點可能也不至于這樣
先生說是她沒錯
她本來已經完全恢復了,自己要求吃藥,吃藥后好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客人來了懂得招呼、泡茶、留客
再也不出去亂跑,她媽媽給錢讓出去跟人玩牌,她還說出去干嗎,現丑啊
真的很清醒了
中午做了飯,煎了雞蛋,要爸爸吃,要媽媽吃
下午就喝了藥
爸爸回家的時候她說喝了半斤把藥,讓他別做得太辛苦注意身體
人們開始討論,說些風水迷信方面的話,說那個屋場很奇怪,經常死年輕的,中年的
也說,也許是清醒了,想起過去,怕別人看她不來
我不想說話
我心里并沒有特別傷痛與悲哀,我只是不想說話
第二天,先生就來上班了,這事似乎就平息了
一般上了年紀的人去世會擺3-4天道場,我想先生只去幫一天忙,應該是事情完了
小時候見過小孩夭折,就是人們痛哭,然后痛哭的繼續痛哭,另外則有人去山上挖個坑將其埋了
我問先生,這樣年輕的人,很快就葬了的吧
先生說是的
到現在,已經在山上躺了幾夜了啊
那山上,不知道冷也不冷
前兩日寫了兩則,一則《春憾》,一則《春困》,今日又想起她來,以為該寫《春葬》了
記得她寫過字的那筆記本是和其它東西一起,都在的,找來找去卻找不著,才想起去年曾經有過一次大清理,很多東西,包括一些重要信件都扔在河水之上了,心想那或許是記憶最浪漫最美麗的歸宿
可想來黛玉葬花,是求“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我暫且安慰于你“一抔凈土掩風流”
你當初精心裝扮,大浪卷領的粉色毛衣和短裝外套,牛仔褲,略顯夸張的蓬大的深色頭飾,普通話,和微黑的臉龐,臉龐上的憤怒,我會一直記得
天晴了,我要先生帶我去看看你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