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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享受了大嫂和弟媳共同獻藝的一頓豐盛晚餐,酒足菜飽之后,大家圍坐在火爐旁,就著炭火聊家常
三妯娌們,敘些別后情景,交流些相夫持家養子育女的經驗
大哥和我,說起了農村做活路的事
“做活路”一說我印象最深
早年我在農村,也天天做活路,但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說法的意思
以我如今知天命的歲數來審讀這個詞,我更佩服起農民語言的深刻性
城里人做事叫上班,叫工作
農民把下地勞作叫做活路
不做,就沒“活路”,就餓肚皮,就只有“死路”
其實,從這個意義上說,城里人也是在做“活路”,奔生路
并且,任何一個城里人,上溯三五八代,也都是從農村土地上走出來的“做活路”的農民——盡管有些“城里人”已經記不得或不愿記得自己血液里的“農民”成分
川西北大山最有過年氣象的,就是生一大塘炭火,大家圍坐一團
大哥家的堂屋,就是一個大客廳,裝飾得與城里住房一樣豪華闊氣,粉刷一新,窗明幾凈,并且比城里任何房型的客廳還要大——足有近百米呢
記憶中,罐子溝的人每家在堂屋角上挖一個坑塘,倒一背棒棒柴,燒得煙熏火燎
今晚,大哥家客廳中間,生兩盆熊熊的炭火,使滿屋子的人和所有的家具,都沉浸在融融的溫暖和無限的幸福的氣氛中,使人都忘記了這是歲末寒冬,以為到了燦燦春光的仲春之季了
打開電視,大哥家的“鍋蓋子”能收到五十多個頻道的中外節目,任由選擇自己喜歡的節目欣賞
大哥家的三十四吋大彩電,比我家的二十五吋,闊氣多了
我們在城里,才僅收二十個頻道,每年還須交百多元收視維護費
城鄉差別倒置了??! 我把電視調到一個音樂頻道,里邊正是一個大型樂團在演奏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一屋子沒幾個聽得懂看得懂的,都嚷著調臺
是啊,我的這些農民親人們,誰懂得命運?誰又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呢?他們都能足踏實地地在深山里生活,命運之舟信韁由馬,甚至不知道有懸崖或陡澗呢! 青年作家謝云的著名散文《背在背上的井》和《麥地》,敘述了濃厚的故鄉情,展現了川西北淺丘地帶農民過去和現在的生存狀況和生活態度,思考了農民和土地現在和將來的命運,讀來令人撫節贊嘆
在我記憶里,刀耕火種,砍柴割草,伐木燒炭,栽洋芋,砍耳棒,種包谷,采野菜,拾菌子,挖藥材,養豬,放牛,偶爾上坡獵幾只山雞和野兔,整天與鋤頭、斧頭、柴刀、背篼、斗笠、蓑衣、獵耳鬢廝磨,吃拌湯、攪團、草草飯、火燒饃、酸菜、泡菜、干鹽菜,這些,便是川西北山區我的故鄉罐子溝的農民全部的生存世界和生活內容,物質的,也是精神的
大哥在村上為鄉親們跑點路,自己偶爾也做點小生意,大嫂種幾畝山地,養些豬牛雞鴨,孩子們外出務工,全家的日子,過得如同眼前這盆炭,紅紅火火
寬大的客廳,嶄新的布藝沙發,鋪了瓷磚的臥室,大彩電,移動電話,自來水,全自動洗衣機,哪一樣都會令我們“城里人”羨慕不已
此時,我確實感受到了改革開放給中國農村送來的陣陣蕙風
大哥說,這些年,農業稅免了,鄉上的雙提款也不繳了,好是好,但這些年給孩子辦婚事是我們當農民的最頭疼的
不管外出打工,還是在家種地,凡20來歲的小伙子,就要急急忙忙尋一房媳婦
當然,大多是自由戀愛,也有少數由親朋好友牽線搭橋的
大人們認為,趁著自己還硬朗,可以早些幫著小輩帶孩子
若自己七老八十了,沒能力幫小輩,很是遺憾
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大多花開有主
有兒娃子東挑西揀,混到二十八九老小伙子,最后連漏油燈盞都沒剩下
好姑娘都早嫁光了,瞎麻跛癩都不剩
辦一臺酒席婚宴,就算女方通情達理,不勒索彩禮,就算房屋家具一切齊備,少個一萬兩萬也辦不起啊
聽著大哥這些話,我在心里為杜甫兩句詩剝皮:
華夏有一種淳厚兒童最不幸,情竇初開時被訴求活得像毀滅師太,不許有七情六欲,小呆板人一律只領會進修;到了適婚年紀,又趕快訴求她們啟用愛情步調,巴不得立馬抓來一個異性配對勝利
但就像你不許讓不會走的兒童徑直會跑,仍舊風氣了獨立的人又如何大概一下子在戀情中蛟龍得水呢?
我嫁了你,就與你一生相依
請珍惜我們的緣份
因為我已嫁給了你
哪怕你不愛了你還得堅持下去等待峰回路轉的一刻,要不然婚姻幾乎是不可能的
“飛躍這紅塵永相隨”
梁祝做成了蝴蝶,于是那倆孩子的愛情便成了經典,后世的我們的愛情往往扮演著牛糞與鮮花的角色
不郎才也不女貌,不舉案也不齊眉
金錢是牛糞產生的催化劑,有些牛糞一臉無辜的辯解:“沒有俺這糞,花兒咋會這樣鮮艷?”是的,牛糞是養花的,但養不住花的靈魂,如果玫瑰插在牛糞上不會枯萎,這只能說明,它也成糞了,牛糞上,蝴蝶是不來的